上芭演员正在排练《简爱》

　　因原址要改建成为国际舞蹈中心，上海芭蕾舞团已暂迁到了龙华路的一个创意园区。记者9月18日走进原是晚清兵工厂的老建筑内，看到装修一新的车间已变成了标准的排练厅。来自西班牙的编导帕特里克，边嘴里不停地叫喊着节奏，边向演员们示范着舞剧《简爱》的动作。团长辛丽丽说：“《简爱》是上芭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现代芭蕾舞剧，我们的演员都是学古典芭蕾出身的，所以，开始排练时非常不适应。不过，大家很认真，也很努力。一个星期下来，已经排了全剧的三分之一了。”

　　现代舞 需适应

　　帕特里克正在为演员们排练的，是《简爱》的最后一段女子群舞。疯女人贝莎·梅森纵火烧掉了罗切斯特的庄园，自己也在大火里香消玉殒。女子群舞跳的是熊熊大火，表现炽热和无情的连续动作，把大家一个个累得稍稍停下就前仰后合。扮演贝莎·梅森的首席演员范晓枫，虽然是舞台经验非常丰富，但跟着帕特里克的节奏做各种动作，一会儿就满头大汗。舞蹈家季萍萍扮演的是简爱这个角色，正好没轮到排练，她便在一旁对记者说：“古典芭蕾讲究的是四肢位置准确、动作线条优美，现代芭蕾的语言注重力量和速度，幅度很大，还有很多并不规范、甚至扭曲的动作。所以，大家跳的时候确实很累，而且很不习惯。不过，这是一次很有意义的挑战，我们必须去学习和掌握。”如今，欧美的芭蕾舞团为了靠拢观众的审美情趣，都在运用当代舞蹈语言推出自己的作品。辛丽丽说：“这是芭蕾发展的趋势，我们不能落后。”

　　选主演 有眼光

　　拥有德国和尼日利亚混合血统的帕特里克，曾经是瑞士贝嘉芭蕾舞团和西班牙国家芭蕾舞团的演员，如今又创办了自己的现代舞团。在排练厅里，他示范时的踢腿、扬臂、扭身等动作，裹挟着力量虎虎生风，还不停地加快速度，要求演员们跟上他的节奏。扮演罗切斯特的吴虎生，排了他的一堂课后，已经累得连说话也有点没力气：“运动量实在太大了，但确实能提高我们跳现代芭蕾的能力。”帕特里克似乎对肢体动作的力度非常重视，要求范晓枫的每一个肢体变化，都要从角色内心去体验丰富的情感，还告诉大家：“《简爱》，绝不是简单的爱。”他从年初起曾三次来到上海，通过观看排练、演出，独立决定主演人选。最后，他挑选了季萍萍、范晓枫和吴虎生担任简爱、贝莎·梅森夫人和罗切斯特，用辛丽丽的话说：“他的眼光真是很厉害，上芭的3位首席演员，全被他选中了。”

　　设计师 逛市场

　　《简爱》作为本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闭幕大戏，将于11月18、19日在上海大剧院首演。两个月要排成一部大戏，时间非常紧迫，但根据目前的进程，辛丽丽却显得蛮笃定：“外籍编导这么敬业，演员们也这么投入，肯定会早早完成全剧连排，还会有充足的时间进行修改完善。”在另一间老房子里，来自法国的舞美和服装设计师卡普兰，正在计算服装的面料用量。这几天，卡普兰每天逛上海的轻纺市场寻觅面料，每天回到酒店时，腿都迈不动了。他对记者说：“全剧有100多套服装，我是根据人物性格和身份设计的，而不追求特定时代的服装款式。所以，观众在演出时看到舞台上的演员，身穿的服装可能辨别不出属于哪个时代。”现代芭蕾就是这样，人物内心情感可与观众相通相融，舞台形象却离观众既近又远，让大家尽情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