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各类舞蹈节目令人目不暇接。其中，蒙特卡罗的《天鹅湖》和贝嘉芭蕾舞团的《马勒之夜》两部现代芭蕾作品尤其引人注目。两部现代芭蕾作品让熟悉了程式化古典芭蕾的观众看到了芭蕾的新变化，也展现了芭蕾舞演出市场的新动向。

　　舞者充满内心张力

　　芭蕾舞剧《天鹅湖》诞生至今已有130多年。传统《天鹅湖》表现的唯美爱情童话大家都不陌生，故事中善与恶所体现的戏剧冲突由于单纯而显得极具冲击感。这部舞剧在全世界盛演不衰，除了经典的古典芭蕾版本外，还出现了许多现代芭蕾的改编剧版本。

　　看到了蒙特卡罗版《天鹅湖》的部分演出片段：也许是为了加强叙事性风格，序幕中别出心裁地用短片投影方式展现故事背景；四小天鹅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戏剧性的情节性舞蹈；舞者们披上风格迥异且极具现代感的舞衣，不再是一色的白，一色的黑；相较于优雅传统的古典芭蕾，现代舞者们的动作变得更加夸张奔放，充满了内心的张力……这一版的《天鹅湖》似乎让人感到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它与人们心中既有的概念产生了偏差，熟悉的是，它似乎更符合现代人的审美趣味。

　　肢体展现音乐灵魂

　　有人说，马勒的音乐之美在于其“高度的艺术创造性和深厚的人性内涵”，当音乐走到语言的尽头，用足尖艺术来体现马勒的经典将会呈现怎样一种风情？

　　有现代芭蕾之父称誉的贝嘉一贯擅长在舞蹈语汇中对哲学和文学意义进行深度挖掘，固有思维中的舞蹈语言完全框不住大师的才华。他不拘一格的舞蹈理念不仅深深地影响着现代芭蕾，同样也拓展了音乐和诗歌的表现形式。在该剧的资料片段中发现，此次的《马勒之夜》正是在这样的理念中诞生的，它分别由《死亡对我说》、《流浪旅伴之歌》和《爱情对我说》3部作品组成。

　　《死亡对我说》改编自马勒于1901年创作的声乐套曲《五首吕克特歌曲》，同时融入了德国后期浪漫主义诗人吕克特的《我不再在世上存在》。《流浪旅伴之歌》是马勒早期的歌曲作品，在他的众多套曲之中显得相当惹人注目——不仅仅是因为马勒亲自写词，相较于其他作品，观众从中看到的是他更多的自我告白和自传式的体现。《爱情对我说》改编自马勒《第三交响曲》，选取的是最后三个乐章——第四、第五、第六乐章。马勒创作《第三交响曲》的过程贯穿了他人生中的低谷、宗教信仰的改变。

　　现代芭蕾已成趋势

　　上海舞蹈家协会主席凌桂明认为，芭蕾的现代化发展是一个国际化的大趋势。“首先从市场角度来分析，现代版本新颖故事走向以及其较自由的节奏更贴合当下年轻人的审美趋向。古典芭蕾在情节的编排上比较程式化，其基本的走向是，一段双人舞，男女各一段独舞后进入高潮。这样的节奏与编排可能已经不能带给人们惊喜了。此外，从古典与现代芭蕾舞蹈语言上的比较来说，现代芭蕾则限制更少，动作可以更加奔放、夸张，舞蹈演员发挥的空间也就更大，对于人物内心的表达也相对更加容易些。”

　　事实上，上海芭蕾舞团不久前就将一部原创现代芭蕾作品《简爱》成功地“舞”上了国际舞台。凌桂明认为面对不再“原地打转”的国际芭蕾演出市场，中国的芭蕾舞团更加“应该用两条腿走路，用古典打好专业基础并且不断学习、创作出更好的现代芭蕾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