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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南,我们见到杨丽萍。那里是她的世界。女人们的时装Icon是她,而非时装周上出尽风头的明星。不久前红遍网络、但其实她已拎了两年的菜篮,端然在她身边。不发问,不拧巴,生命是一场单纯的体验。她说,如果你有从 一朵 花、一片云里感知快乐的能力,已是福气。
她在我一米外的地方,蹲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那么逼仄的空间,她手长脚长也觉得舒展。一只浅金色墨镜衬得鼻子小巧挺拔,嘴唇常抿着,笑起来是真的大笑。
我们在“孔雀窝”里,这是杨丽萍的三妹开的服装店,因为她的帮衬,店里生意不错——在云南,女人们可以不理在时装周上出尽风头的Icon,却钟爱杨丽萍的眼光,连最近做某电视节目访问她居家穿的一件白色衣衫都有人特意跑来问询。上次她出席 法拉利 活动穿的那件蓝袍虽然价格不菲,但已经订出去四五件,那只爆得大名的菜篮子,端然在她身侧,东西满得要溢出来。她说这篮子已经拎了两年,不意此刻成了风潮。
我提起她在大理的房子她又High起来,双廊玉几岛上她有三栋房子:太阳宫、月亮宫和仙果庵。仙果庵是她为母亲修的,因为是母亲的名字,杨仙果。她说小时候跟着妈妈去医院,医生一叫妈妈的名字她就觉得害臊,怎么能有这样一个名字。可是现在,她觉得它非常好。她越来越认同那种从土地里生长出来的诗意,或者说这种诗意成就了她本身;也越来越透明,感兴趣的话题,她滔滔不绝,不感兴趣的,她两句带过,不敷衍,不黏滞。
旁边的云南歌舞剧院里,她的团员们正在排练《孔雀》,音乐声震耳欲聋,年轻的男孩女孩分列两旁,伏地抬腿。她说那是“一个舞蹈女演员一生的挣扎,表达对生命的体验,生死轮回。”
团员们都觉得她是“老师和母亲”,排练不用功的时候直接就骂,太用劲儿了也会提醒一句“留着点力气,后面还要用呢”。相处了几年,他们都没见过“杨老师”难过,她好像总是那样一种快乐又带着点严肃的神情,排练完了喜欢跟他们一起喝酒、吹水,平易近人,但“杨老师跟你们说过她的私事吗?”这些年轻人都笑了,“怎么可能!”
外人喜欢渲染她的苦,但关于舞,杨丽萍未说一句累或者苦。有人说她不要孩子是为了舞蹈而牺牲,她反驳;有人说她跳舞是“跳命”,她变色:“我最不喜欢跳命。跳舞就是生活,歌颂丰收,歌颂太阳,这是一种抒发,不难过。”
杨丽萍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小偷到一家寺院偷东西,什么也没找到,一气之下跑去质问方丈为什么这样穷,方丈指着天上的月亮说,我们很富有啊,有满园的月光。别人觉得她幼年父亲失踪,家境困窘,她帮母亲带着三个弟弟妹妹讨生活,该是艰苦辛酸,她却觉得自己童年富有,这些年来最常提起的还是那美景:湖边,菩提树下,孔雀起舞,脚爪落地时有力得像踩在火盆上,开屏时像光线一点一点绽开,她躲在一旁偷看,这美好令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