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民族舞融入啦啦操
作为体育展示现场表演流动表演执行总导演,滕爱民担负着所有场馆比赛中场休息的啦啦队、啦啦操表演任务。“与以往奥运会不同的是,此次啦啦操表演有很强的实验性和创新性,最大的亮点是把有中国民族特色的舞蹈与啦啦操结合。把民族舞蹈、民族特色服饰、音乐相结合,用现代、时尚的方式来演绎民族舞的元素,把中国传统的东西展现给世人。”
据滕爱民透露,每个奥运比赛场馆都常设一支固定的专业啦啦队,一般是12人的规模,中场休息时表演。滕爱民的团队主要负责所有舞蹈的编排,“包括苗族反盘木鼓舞、蒙古筷子舞、水袖和剑、藏族舞、八角巾、扇子舞、国旗舞、水旗舞,还有结合武术、杂技的表演——非常新的东西,谁也没有做过,只能是在摸索。”在借用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同时,滕爱民还进行了大胆的革新,“比如东北秧歌,我们在其中加了四个男孩的街舞,把现代、民间的元素放在一个板块里,很有新鲜感。”除了驻场表演团队,还设有298人的流动表演团队,灵活分配,哪个场馆需要就派到哪儿。
对每个场馆上演什么样的节目,滕爱民表示有很强的针对性,“一般都是场馆经理来选节目,尤其是为决赛时准备多一点内容,来达到渲染比赛气氛的目的,锦上添花,而不是喧宾夺主。”
由于比赛的特性,中场休息,或者暂停时间都不长,要求严格控制每段表演的时间,“比如篮球比赛,暂停是两分钟,半场休息十分钟,我们为此特别设计了50秒、1分20秒、2分20秒、2分40秒、3分钟等各个档位的舞蹈,供场馆选择。”同一个舞蹈,一般会安排三组人同时表演,表演的内容基本一致,只是时间长短不一,有人专门跳一分钟的,有人专门跳一分半钟的,特别量化。
民族舞服装融入现代元素
舞蹈部分的编导之一何川详细介绍了她执导的苗族舞蹈,“服饰方面有变装,从黑色变成红色,用了苗族元素,还加上了现代舞元素在里面。”滕爱民认为少数民族色彩比较炫丽,一看就是中国的东西,在民间音乐的基础上,加以改编,加上现代配器,使之时尚化。比如木鼓舞,用的是敲击一棵大树发出木头的声音,“树特别粗,敲击每个部位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这个音乐用在演奏音乐里,非常有特色。”但由于道具实在过于庞大,不能放进场馆里现场演奏,只能预先录好声音,插入伴奏带里。
16天做出所有节目
滕爱民说,确定参加表演的共有600多人,这其中有少一部分舞蹈演员,其他大部分是奥运志愿者,通过筛选产生的。对选拔条件,滕爱民解释说:“由于啦啦操更注重激情、表现力,对形象、个头要求不是很严格,胖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他的激情能感染观众就行。但我们还是会把身高差不多的人编在一个队里,显得比较整齐。”
对啦啦队成员组成,滕爱民透露说,有来自于云南、四川的职业啦啦队,这部分大约有20人;还有北京现代音乐学院舞蹈系的学生,从大一到大四各个年龄层的都有,大约50人的规模;另外还有各民间舞蹈团体、学校的演员。啦啦队员的集训非常辛苦,每天早八点半开始排练和培训,一直到晚上九点半结束。
滕爱民说,北京城市当代舞团从三月份介入,策划案交流过了很多次,服装、音乐,都事先有方案提交给奥组委审查。通过后,舞团共投入了四个编导来进行舞蹈创作,16天把所有节目都拿出来了。7月4日,他们做了一次联排,每个驻场导演、赛事经理都来定货了,大家都很满意。从7月20日开始进入细排,加入服装,带妆排练。
大辫子甩一甩好点子就出来
老滕走到哪里,都能一眼让别人记住他,就是因为他身后的那条大辫子。这条辫子可是老滕留了十几年的成果,老滕笑着跟我说,每次洗头的时候就跟洗衣服一样地拿到前面来洗,留了那么多年已经是他的魂了。老滕有个习惯,想事的时候,他经常会甩一甩他身后的大辫子,那一刹那,他准又有了好的想法,然后说上一句:“对啊,这样不错啊。”
节目频率随中国队表现增减
在编排过程中,为了提高效率,滕爱民说比较多的时候是采取集体智慧攻关。编啦啦操与舞台编排是两回事,“啦啦操要照顾到所有的观众。”滕爱民介绍说,舞蹈部分一共准备了30多个节目,有的被推翻了。除了要做出好东西来,还得省钱,因为资金比较有限,服装和道具都需要资金,按一般程序是先画图,再上色,用什么面料,需要多少钱,再往上报批,以节约为主。“在五棵松篮球馆举行的测试赛上,一部分节目已经演出过了,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大家认为很新颖。”
滕爱民透露,在正式表演时,场馆人数可能会有微调。另外,中国队的比赛状况也决定了节目的频率,“如果我们把排球决赛设定为日本、中国争冠亚军,如果中国胜,节目会比较丰富。如果中国在四分之一决赛时就被淘汰了,节目还是有的,但量就没那么大了。所以这其中变数很大,会有一些东道主的做法和选择。”滕爱民表示,会事先分析中国队可能会进一项赛事的几强,是四分之一,还是二分之一,设计的节目量会不一样。
酝酿编排现代舞版《鬼吹灯》
滕爱民是北京现代舞团建团的主要成员之一。现代舞一直处在比较尴尬的境地,一直没被认可,非常小众。他认为主要因为这种形式是外来的,中国人在跳外国人的舞,中国人看不懂,外国人也看不懂,没有中国文化的根基。“记得我去德国演《满江红》,有个扎着小辫子的哥们儿第一天就到我们换衣间看我们,我们没理他。第二天又来了,竖了一下大拇指。第二天的演出他带了四个人来看。一共演了三场,全来了。我们就问他,你真的喜欢吗?他说不是,他说希望从中国的现代舞里读懂中国,第一天没看懂,第二天还是没懂,第三天叫了四个朋友一起看,依然没懂,现代舞本身就不是有文化根基的东西。从这个侧面也能看出国外对艺术的尊重,对中国文化的尊重。”
滕爱民的城市当代舞团有一个固执的坚持,就是坚决不当伴舞。他说:“舞者要上台得学十年,为什么要站在歌手后面,吃了那么多苦。伴舞这种形式,不是我们要做的,我们要做的是自己的舞蹈专场。”今年六月,滕爱民推出了《舞动视觉天影》,首次使用了互动感应光新技术,根据舞者的舞蹈动作,灯光会在地板上呈现出相应的投影,神秘而唯美。滕爱民透露正酝酿把《鬼吹灯》变成现代舞,“互动感应光比较诡异,很另类,正好符合《鬼吹灯》的意境,做出来应该会有意思。” |